关于《中国摄影史》研究与编纂工作的粗浅想法
——第八届全国摄影理论研讨会发言提纲
1、摄影史研究的目的是什么？总结、梳理、归纳？思考、提炼、升华？
梳理、总结、归纳也要做，但应该更加注重思考、提炼和升华。不要做简单的罗列，要有标准、有原则、有主张，有倡导，也要有反对、批判和抵制，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2、“中国摄影史”是“发生在中国（大陆、台湾、香港、澳门）的摄影的历史”，还是“中国人参与世界摄影的历史”？
应当把中国摄影人放在世界摄影的大舞台上来观看、比照、审视和描述。要写中国摄影在世界摄影舞台上的地位，国际交流和文化交往。
对中国大陆、台湾、香港和澳门的摄影史研究，要结合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环境的不同进行比较研究。
外国人在中国的摄影经历，显然有些对中国摄影的发展有影响，有些没有，要加以区分。
中国人在外国拍摄的经历，也要有所区分。例如，我曾经在美国旧金山伯克利的一个旧书店里看到几本中国人拍摄的早期的旧金山和旧金山唐人街的画册，图片也不错，该不该算成是“中国摄影史”的一部分？
3、“摄影史”究竟该研究什么？史实考据、史事掌故、人物、团体、流派？技术、应用、理论、学术、著述、艺术、文化、美学、哲学？
应当突出人物思想、团体与流派的理论主张、学术、著述、艺术、文化、美学、哲学。
个人认为，司马迁《史记》中最有意义的是“书”和“列传”；还有“太史公曰”那简短但有见地的评说。“本纪”和“世家”也有意思；对普通读者最没意思的就是“年表”，作为附录足矣！
4、什么样的人才算是“摄影史”上的人物？如何评价具体人物？
社会地位、职位、影响力和公认度要历史地、公正地、一分为二地加以分析。尤其不要“官本位”，别把有过职务的、或位高权重之后把摄影当成“爱好”来附庸风雅的人当成“摄影家”，是十分荒唐的。可以给这样的人一些描述，但是，不能“喧宾夺主”。也要避免山头、派系和圈子等“关系网”现象在写史的时候又“阴魂不散”。
对于“人品”问题如何看待？例如，一位曾经的著名摄影工作者，后来触犯了法律，或者干出了不道德的事情，我们该如何评价他？我觉得，要一分为二，两方面都要写。
5、“摄影史”写给谁看？摄影圈、行业、社会？学生、老师、专业人员还是大众？
应该是写给所有对视觉文化、视觉传播和视觉艺术感兴趣的“大众”看的。至少应兼顾“社会大众”，不要“画地为牢”，在“圈内”“自娱自乐”。
至少写出一本三联书店也愿意出版的那种《摄影简史》（[英]伊安·杰弗里著，晓征筱果 译，三联书店，2002）和速成读本《摄影》（大卫·约斯 著，匡钊 廉萍
译，三联书店，2002），给所有人读的《摄影史》。
《摄影简史》分为了解自然、瞬间图像、纪实意义、小世界（世界很小，汤姆森在中国、爱默森在芬兰、柯蒂斯在北美等）、表面以外的真实、放眼未来、欧洲社会和美国自然、美国社会、人类镜框、有我与无我等10章，每一章都有一个文化主题。《摄影》一书，涉及的国家和地区很多（俄罗斯、墨西哥、南美、非洲等），主题也分得更细。
建议至少同时写一本《中国摄影史话》，以讲故事的形式来讲摄影史，而不必板起面孔说教。
6、人们为什么要读摄影史？怎样读？
当然，“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可是，“摄影史”能否与其他的“通史”类比？人们应当怎样读“摄影史”（或者如何引导人们学习摄影史）？写作之前，是不是就要想好了？
7、“摄影史”如何写？以现有文字资料、史籍为据？以人物为据？以图片为据？还是要注重实物、史迹考证、收集、搜集尽可能多的影像资料？重叙事，还是重评述、阐释、批评？
趁机发掘史实，搜集实物、收集资料、拍摄影像。建议与“中国摄影博物馆”建设相结合，征集实物，同时征集与实物、人物、事件等相关的故事，要追踪历史，才能发掘生动的史实。
8、如何看待摄影、电影、电视以及影视人类学等等之间的关系？
如果说“摄影是工具”，那么，这种工具的用途就要悉数，不要说“摄影就是艺术”，以免有失偏颇。
对于X光摄影、显微摄影、刑侦摄影、缩微摄影等等科技摄影，也不该忽视或遗漏。
摄影史不是通史，是 “专门史”，
但是摄影和政治、经济、社会、文化、传播、艺术、娱乐乃至科学与学术研究等均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又不同于普通的专门史，如何处理“繁与简”、“粗与细”的关系，要研究。
9、如何看待艺术摄影与绘画及其他平面视觉艺术之间的关系？
作为艺术的摄影和绘画之间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摄影图片又是现代平面视觉传达设计的主要元素之一。梳理相互之间在历史演变方面的交叉渗透，很有必要。
10、如何看待摄影基本概念、基本理论、应用理论和摄影实践研究之间的关系？
重“经验总结式”的归纳和罗列，是“中国式摄影理论研究”的“特色”。可是，理论研究需要基础理论和理论框架的支撑。摄影实践研究还是需要理论支持和理论总结的，但是不能是简单的“经验总结”，要真正把什么是“学”？什么是“术”？尽可能搞清楚。
对于许多概念的界定，都要进行科学研究。
例如，我个人始终反对将“纪实摄影”和“新闻摄影”混在一起，因为纪实摄影的手法、特点、历史演变和发展与艺术更具亲缘关系，把“艺术”和“新闻”混在一起，就如同把文学和新闻混在一起一样，危害甚大。
因为新闻要“实事求是”地以采访到的事实为依据，追求信息的全面、客观、公正和准确，杜绝“虚构”、片面、断章取义和“合理想象”；而艺术离不开主观的虚构和想象，离不开修饰、夸张和主观的推理、判断。
我也反对用“报道摄影”来取代“新闻摄影”，因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混淆。其实，很难把媒体上发表的所有图片都纳入“报道摄影”的范畴。正如同所有的新闻媒体都既要刊登新闻、评论，还会在副刊上登杂文、小说，还要有漫画、广告，可是我们却不能用“报道”涵盖上述诸多内容一样，媒体上发表的摄影图片也是五花八门，根本也无法用“报道摄影”来涵盖。
这些当然只是个人主张，不一定正确，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对于有争议的问题，要介绍不同的观点，而中国摄影家协会也要拿出自己的主张和理论界定来。
附录：关于新闻摄影、纪实摄影与报道摄影的辨析（见盛希贵 任 悦 周邓燕 著
：新闻摄影：理论与实务，中南大学出版社，2006年。）
一、新闻摄影概念的两层内涵
新闻摄影的概念有广义和狭义的两个层次的内涵。广义的新闻摄影，泛指一切用摄影手段报道新闻的活动，包括用照相机拍摄照片，用摄影机拍摄新闻纪录电影，以及用摄像机拍摄电视新闻这三大类用影像报道新闻的手段。现代化的摄影手段，如手机上的拍摄功能、个人和家庭使用的DV摄录机等，因为小巧灵活，方便使用，也参与到新闻摄影报道中来。例如2004年媒体对印度洋海啸的报道中，许多照片和电视台使用的录像带，都是现场游客拍摄提供的。（图片）狭义的新闻摄影，则专指以相机为工具，以摄影图片为手段，以报纸、杂志和网络为载体的新闻摄影报道活动。
在英语中，和新闻摄影相关的词汇有几个。《美国ICP摄影百科全书》中收录的有新闻摄影（News Photography）、报刊摄影（Press
Photography）和报道摄影（Photojournalism）等。它们分别被这样表述：
News Photography
——“是报道某些事件和与这些事件有关个人或知名人物。……新闻摄影作为摄影报道的一个组成部分，可包括重要新闻（政治、经济或社会上的突发事件）、特写新闻（文化上有重要意义的引人入胜的或一般生活方式的主题），以及某些记录报道性新闻。”[1]
Press Photography
——“报刊摄影，或定期刊物所需要的那种照片摄制，可分为三个有时互相交叉的基本类型：‘突发’或爆炸性新闻摄影、特写摄影和摄影报道。”[2]
从以上文字中可以看出，《美国ICP摄影百科全书》并没有分清上述三个概念，它们互有交叉。
在《英汉大词典》[5]中，Photojournalism被译为：“摄影新闻（工作），摄影图片报道”。目前，关于Photojournalism一词如何翻译，国内有两种意见，一种以曾璜为代表，将
我们所讨论的新闻摄影，是建立在传播学基础上的媒介活动，因此，在内涵上是上述三个表述的综合。
Photojournalism是传播学用语。1942年，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院长弗兰克·卢瑟·莫特最先合成并采用这个词，表示“图文结合的信息传播方式”。[8]
新闻摄影就是靠照片来报道新闻吗？许多摄影记者就是这么理解的。所以，我们有必要深入理解“图文结合的信息传播方式”的内涵，把握新闻摄影这个大众传播手段和其他摄影形式的区别。
图文结合是使信息量增值的结合，不是简单的图文并列。有效的图文结合所传递的信息要超过图片或文字单独出现或简单并列时所传递的信息量，图文互补互渗，相互印证，使信息量剧增，产生“1+1＞2”的效果。
（1）图文结合是一种平等的结合。图片和文字同样重要，轻视和贬低任何一方，必然造成新闻信息总量的减值，甚至出现负值——因图文相互矛盾而难以传递准确信息，只造成“噪音”。
（2）图文结合的报道形式增强了新闻的可信性。摄影图片的纪实特点，增强了人们对新闻报道的信任程度；文字交代图片难以呈现的新闻要素和背景，拓展了时空，增强了报道的可读性和深度。
（3）图文结合符合读者阅读习惯和视觉心理。人们通过五官感知世界，获得信息和生活经验，其中视觉发挥着主要作用，但文字独特的信息传播功能也是不可替代的。图文结合，通过报纸、杂志、网络等媒体同时呈现给读者，读者边读边看，图文交替印证，在这一过程中，读者能获得更加深刻、多元、丰富的信息，形成完整、丰满的印象，从而全面、准确地理解和接受信息。
作为独特的大众传播手段，图文结合的新闻摄影，是构成报纸、杂志和网络媒体的基本的要素和有机组成部分，是视觉媒体报道新闻的重要手段。
二、纪实摄影（Documentary Photography）是和新闻摄影紧密相关的摄影形式
纪实摄影具有特定的内涵。“纪实摄影是摄影家对现时世界中具有社会历史意义的人与人、人与环境间的关系作相对全面的诚实生动的描写，以导致观众对被描写对象的关注与正确认识的一种摄影形式。”[9]
纪实摄影的目的在于记录和反映社会生活状态，揭示人们的现实生活处境，进而影响社会发展。
纪实摄影的重点是表现拍摄者对事物的认识和评价，揭示事件对社会所产生的影响。而新闻摄影的目的和重点是记录事件本身，传达新闻信息。
纪实摄影着眼于人类历史发展的进程，更需要经得起时间和历史的考验。
成功的纪实摄影家可以在拍摄工作中显示出自己的艺术造诣、个性和独特艺术风格，而不会给客观情形带来影响。
摄影集、画册是纪实摄影的主要传播媒介。美术馆和画廊是纪实摄影的主要展示场所。
社会纪实摄影是关心人的摄影（Concerned
Photography），与新闻摄影以人和人的情感作为报道的重点有相似之处。
纪实摄影和新闻摄影一样，具有文献价值。
值得注意的是，要将摄影的纪实性和具有特定内涵的“纪实摄影”区分开来。摄影本身是纪实的手段，所以，许多照片都具有记录的功能和“纪实”的性质。但是，具有记录性质的摄影并不都是纪实摄影。
三、关于“报道摄影”
查阅词典可知，中文“报道”，又称“报导”，（1）动词，英文为report(news)，意思是：通过报纸、杂志、广播、电视或其他形式把新闻告诉群众；（2）名词，英文为news
report，用书面或广播、电视形式发表的新闻稿。[10]
戈公振在《中国报学史》中说：“我国之所谓报，即日本之新闻（我国之所谓新闻，在日本为报道，报知，新知，新报），英国之newspaper……”[11]
目前，国内所谓“报道摄影”这个词也是从photojournalism这个词翻译而来，最初出现在美国《ICP摄影百科全书》的翻译中[12]。但是“报道摄影”的概念开始流行，是在1997年中国人民大学举办的“科林·雅克布森报道摄影和图片编辑研讨班”上，当时，主要用来指图片故事和专题摄影，更确切地说，“报道摄影”就是指科林所说的photo
reportage 。此后，“报道摄影”这个词传播开来，以至到今天，很多人看到“报道摄影”首先想起的就是图片故事。
但是同样把photojournalism翻译成“报道摄影”的学者并不将其等同为图片故事。曾璜在2004年出版《报道摄影》，也是在这一年，孙京涛所编的本来名为《新闻摄影》的小册子，也被出版社改名为《报道摄影》，这两本同样都叫做报道摄影的书，却不是指狭义的“图片故事”，而涵盖了整个新闻摄影事业，但为什么不叫做“新闻摄影”呢？
曾璜认为报道摄影是比新闻摄影更广义的概念，它不是狭义的图片故事。1997年，他就对自己将photojournalism翻译成“报道摄影”以这样的解释：“报道摄影与国外的photojournalism相对应，泛指由图片来报道传播信息的摄影形式”。后来，曾璜又进一步阐释了为什么要用“报道摄影
”这个词代替“新闻摄影”。曾璜认为，随着中国报刊市场化程度的提高和媒体图像化的趋势，一些难为中国传统“新闻摄影”所界定的图片出现在报刊版面上，如使用计算机数码技术创作的和在摄影室里使用模特道具所拍摄的插图照片(illustration，也称之为设计摄影design
photography)，如在汽车版，时装版，美食版和家居版上的类似广告的照片、如没有时间性的但反映了社会变化和发展趋势的特写照片，和摆拍的精美的环境人物肖像(location
portrait)和图片故事(picture
story)等等…...。因此，在摄影理论研究中使用“新闻摄影”来表述特定的拍摄自“正在发生的新闻”是合适的，但在媒体的实践中，可以也应该使用定义为“文字与图片相结合的报道形式”的“报道摄影”来统称出现在媒体上的所有摄影形式，以适应媒介采用图片的新趋势。
其实曾璜解释的正是photojournalism这个词在西方诞生的历史背景。盛希贵在他的《新闻摄影教程》（第二版）中，写得很清楚：photojournalism是传播学用语，出现于二战后的40年代，是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的院长弗兰克·卢瑟·莫特于1942年合成并最先采用的，用来表示“图文结合的信息传播方式”。他同时强调，这种图文结合的传播方式的提出更加拓展了新闻摄影的内涵，提升了新闻摄影的地位，“它不仅在传播史上提供了一种新颖有趣的信息传播方式，更重要的在于它丰富了人类视觉传播的内容，扩大了新闻信息传播的范围，增强了新闻信息传播的效果。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个词翻译成“报道摄影”，仍视之为新闻摄影。
孙京涛也认为：
photojournalism翻译成“报道摄影”，似乎也不够准确。很显然，它是一种应用于传播的摄影，但它的内涵却在不断在丰富当中，有些已经超出了“摄影”的范畴。其中的一些形态，用“图像”来指代可能更准确些。
从实践上来讲，photojournalism的出现说明新闻摄影的内涵和外延一直在不断变化，传统的“新闻摄影定义”已经无法界定它。
要给photojournalism一个更精准的翻译，更确切的解释，还需要学者的努力。而我们新闻摄影从业人员头脑中的边界也要扩展，新闻摄影领地的扩大，与其他行业交叉点的增加为我们提供了很多机遇，任何能够抓住这些机遇的人，都必将走在时代的前面。
当然，“报道摄影”也难以涵盖媒体上所有的摄影形式。其实，“传播摄影”（Photocommunication）[13]才能涵盖所有媒体上的摄影形式。
从我国学科划分、专业和课程设置的历史，以及目前学科和专业课程设置的角度看，在新闻传播类院校，还是以“新闻摄影”为课程名称为好，更名副其实。在艺术类摄影院校，以“报道摄影”为课程名称也许更恰当，可以和“艺术摄影”、“广告摄影”、“商业人像摄影”等“非报道摄影”区分开来。
补注：
1，2005-2006年，我在美国做富布赖特研究学者期间，曾向黄少华请教过News
Photography和photojournalism的差异。黄少华说，美国人认为News
Photography就是报纸新闻摄影；photojournalism就是杂志新闻摄影。
2，photojournalism一词究竟是由谁合成的？在美国也有争议；但是，是在密苏里新闻学院合成的，大家似乎有共识。在院长莫特的支持下，从
20世纪40年代起，艾登在密苏里新闻学院创办了photojournalism研修班，为美国新闻摄影界培养了大批人才，这在美国新闻摄影教育的历史上，是被大家公认了的。
[1]
《美国ICP摄影百科全书》，357页，北京，中国摄影出版社，1995。
[2] 同上，402页。
[3] 同上，383页。
[4] 同上，385页。
[5]
陆谷孙主编：《英汉大词典》，2513页，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1。
[6]
曾璜：报道摄影，3页，杭州，浙江摄影出版社，2004。
[7]
盛希贵：新闻摄影教程（第二版），29-30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8]有人误认为Photojournalism一词是由克里夫登·艾登（Clifton
C.Edom）合成并最先使用的，但从艾登所著的《新闻摄影——原理与实践》（Photojournalism:Principles and
Practices,copyright@1976,1980 byWm.C.Brown Company
Publishers）一书中（第41页），和其他人，如哥雷格·刘易斯（Greg
Lewis）所著《新闻摄影——要旨与技巧》（Photojournalism:Content&Technique ,copyright@1991,1995
by Wm.C.Brown Communications, Inc.）一书（第7页）中，均说该词是在1942年由弗兰克·卢瑟·莫特（Frank Luther
Mott）合成。莫特是美国著名新闻史学者，当时是密苏里新闻学院的院长。
[9]
黄少华：《论纪实摄影》，中国人民大学1986年硕士论文
[10]参见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47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年7月；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系《汉英词典》组
编，《汉英词典》，35页，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5年8月。
[11]戈公振：《中国报学史》，1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8月。
[12]王景堂等译：
ICP摄影百科全书，383页，中国摄影出版社，1995年12月。
[13] 参见：David H. Curl:
Photocommunication,a guide to creative photography,copyright@1979, David H.
Curl,Macmillan Publishing Co.,Inc.
- 摄影技术服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