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时间 珍视羽毛
巩志明 刊发时间:2009-05-18 10:01:56 来源: [字体: ]
                                  咀嚼时间 珍视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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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评戴翔的观念摄影作品《 新雷锋故事》

    2006年我在平遥戴翔的《游戏》展场徘徊良久,因为感觉那是许多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人共同的童年情结,本想就此关注,可是后来却忽视了。好在时间厚待我,他又推出了这组《 新雷锋故事》,我在其中又找到了《游戏》中出现过的视觉符号(场景),就是那墙上的马恩列斯毛的挂像,心窍为之一动,激动如初,可是时间之河已经流淌过了3年,今天的我已不是昨天的我,今天的激动也不如当初那样鲜活,可是印痕感觉深刻了许多,这也应该是时间厚待我吧。
  戴翔的思维模式还是他一贯的,利用真实的场景,添加虚构的玩偶,衍生和探究它们(他们)之间的关联和意义。我以为这是对现实视觉原本没有的一种添加和创造,是摄影师对个人记忆和社会共同记忆的一次梳理和深刻,也是人类文化习惯支配下的一种自觉的回顾而前瞻,这是人有别于其它物种的一种高贵的习惯,珍视自己的精神羽毛,感伤且怀旧。
  雷锋在我们的生活里真的越来越远了,可是他没有走掉或消亡,他会时不时地在我们的意识世界里回访,反差强烈,物是人非。
  摄影具有时间和空间的双重属性,在双重属性里时间性是摄影的第一性,而空间性是摄影的第二性,摄影的第一性决定摄影品质的成败,而第二性决定摄影质量的好坏。纪录类摄影是对摄影时空的一种刻录、固化,还理论意义上的还原,而观念类摄影则是对摄影时空的主观错位和刻意颠覆,它既不纪录什么也不还原什么,因为它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义务,它所能做的就是让时空错乱,让意念物化固化,让思想观念这些稍纵即逝的东西从无影无形、无始无终、无由无果变成有声有色、有滋有味、有模有样。从上世纪60年代中期到现在快半个世纪以来,雷锋绝对是我们中国人的集体视觉符号、公共精神偶像,而且这种符号和偶像其实已经深切地渗透过我们的人文血液和价值构成。可是时间无情,一切正在被雨打风吹去,当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很无奈很复杂地感受着雷锋在我们精神深处渐行渐远的时候,戴翔的《 新雷锋故事》又以一种类似行为艺术的方式,让这一切的无奈而复杂的感受“表演”了出来,他做的不温不火,不粗糙不变态,克制而适度地表达了他要表达的一切,因此,很多受众感慨不已。
  观念摄影应该是一种健康的艺术,而不是一种艺术家自残式的肆虐。不能实现的,在虚拟中再现它;幻灭的,在心灵底片上复原它;消失的,时空隧道里追逐它;飘忽散落转瞬即化的,在真情世界里深刻它,祭奠它。观念摄影是改变人是未来宴席中永远的缺席者的惟一艺术门径,也是在时空维度焦点上叩问人的存在和价值的最好利器。
  戴翔的《 新雷锋故事》,有意思是他艺术地调动了我们整个社会对于雷锋的记忆储备以及体验积累,以个人的方式展现了他的这个“秀”,好在这个“秀”是以摄影的名义,我觉得内心温暖,也为摄影而感到了宽慰。当然我们现在的技术还只能让雷锋以这种一成不变的表情和神态出现,要是雷锋能在不同场景有不同的表情和作为,而不是一个木木的偶像,那恐怕就更丰富,更意味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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